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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The golden years 流金岁月 番外篇 最长之夜 07章

第七章

 

和最高尚的美德以及最凶狠的狗一样,最大的仇恨也是默不作声的。——伯顿·里克特

 

 

当地时间,7月5日,00:35

 

满载获救人质和行动队员的四架大力神运输机降落在肯尼亚首都内罗毕的军用机场。这个乌干达的宿敌与邻国,是东非国家中唯一愿意向以色列提供过道和转机援助的国家。

 

作为回报,在行动尾声,突击队破坏了11架停在恩培德机场的米格战斗机——乌干达空军的王牌。

 

从降落到起飞,整个行动耗时不到53分钟,成功地击毙擒获了所有恐怖分子,营救了绝大多数人质。事后,连乌干达执政阿明也只能无奈地赞叹:“干得真漂亮!”

 

成功带领地面部队完成行动后半段,撤退到肯尼亚的艾瑞克·兰谢尔上校,此时正站在行动队唯一的阵亡者身旁。

 

乔纳森·内塔尼亚胡安静地躺在白布之下,矫健的马里努阿犬已经消失无踪。

 

年轻人就是这么心急,昨天傍晚才让他好好追赶自己。不过一个晚上,就已经平级了(军人阵亡军衔自动晋升一级)。

 

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刻疲惫,艾瑞克迫切地想要一支烟——如果他没有因为73年的事件而彻底戒烟的话,所以现在他疲倦地只想回到他的向导身边,在共感的安抚下彻底休息,或者,只是和那温泉般的脑波“交谈”一下也好。

 

向部下点头道谢,将体重靠在送过来的简陋帆布座椅上,艾瑞克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所有突击队员惊愕地看见,特拉维夫塔首席哨兵踢翻椅子,猛然站立,脸色可怕得骇人。

 

半小时之前,特拉维夫军官宿舍区

 

伊多·内塔尼亚胡撑着墙壁站起来,茫然地看着眼前红白闪烁的光,白底涂装着红色横道和六芒星形状红大卫盾的急救车。动作让后脑的钝痛更加明显,也加速了意识的清醒。

 

他记得他刚刚正在公用电话前拨号101(以色列的医疗救护电话),为二哥呼叫急救。电话还没拨通,突然后脑传来剧痛,记忆就此中断。直到被刺耳的鸣笛声和闪光惊醒,发现自己半躺在距离电话亭7、8米远的一处住宅阴影下。

 

急救车的鸣笛也惊醒了沉睡的社区,附近的房屋开始亮起灯光。身着橙黄荧光背心的急救人员,正因为找不到联络人而疑惑地四处张望。拖着迟钝的步伐上前接洽,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年轻的士兵,谁打晕了他,谁打的电话,还有上校住宅不寻常的情况……

 

房门紧闭着,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投射在门口的地板上。突然,灯光被扰动,踉踉跄跄,艰难挪动的身影推开房门,几乎是滚落出来。

 

——那是本!

 

橙黄荧光背影们晃动着跑上去,伊多跟着他们身后,高喊着二哥的名字。

 

可是,脸色惨白的兄长喊出的话语,让他的心脏为之冻结:“立刻联络特拉维夫塔,封闭边境,通缉马特·埃克霍夫!他带走了教授!”

 

意识一点一点自混沌中恢复,查尔斯感到自己正侧躺着,新换洗的布料那种朴素的清爽气息包围着鼻翼,身下手底的触觉松软平整,就像是一张舒服的床。

 

有些吃力的抬起眼皮,熬过初期的不适,开始适应黑暗视野的眼球上下转动。只能勉强看出这是一间没有灯光的宽敞房间。只有从阳台投进来的月光,折射在嵌在墙上的大幅穿衣镜上,提供着些微光线。室内装潢陈设极为陌生,查尔斯确定他没来过这里。

 

这是哪儿?发生了什么?

 

驱动还有些迟钝的思维,查尔斯努力回忆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情。

 

自己拼命维持精神屏障和疏导,直到精神干扰装置启动,本的情况才有所缓和。那时,他已精疲力竭,眼前发黑,极度的疲倦和不适冲击着神经。

 

有只手触碰肩膀,他以为是马特想扶起自己,没有防备。等那只手摁上颈动脉窦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也没有力气挣扎,很快陷入了黑暗。

 

那是谁?

 

下意识伸手扶上床头,想撑起身体观察更多。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被金属碰撞的声音阻止。手铐一头锁住他的右手,一头拷在床头立柱上,手腕被缠上纺织物,以隔绝冰冷的镣铐。

 

“教授,您终于醒了!”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查尔斯抬头,一个高大的人影端着托盘出现在眼前。

 

鳐鱼游曳在他身旁的虚空之海,蝙蝠翅膀一样的宽大胸鳍和尾端长出锯齿状毒刺的细长尾巴绕成一圈,将小天鹅困在中央,却没有伤害和攻击的意图。

 

“您已经昏睡了快一个小时,如果继续下去,我就只能联络特拉维夫塔了。”他的声音明显松了一口气。

 

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壮汉在坚硬的木质床头摆上靠垫,扶着查尔斯抬起身体,靠坐起来,并且细心地将枕头竖起,塞在受过重创的腰部后面。

 

随后,他展开准备好的薄毯,帮助查尔斯披在肩上,将中东夏夜骤然降低的温度隔绝在外。

 

“教授,我随便找了一户无人的尉官宿舍,条件简陋,只能请您忍耐一下。”端起水杯和药粒送到查尔斯面前,男子抱歉的语气非常真诚。

 

顺从地接过杯子,指尖触碰到温暖的杯壁,杯中的水是温热的。服下控制心脏病况的日常药物——这是本之前送来的药物,马特以和外表截然相反的细致将它们一并带走。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场挟持,除了拷在右手腕上的手铐和摆在房间角落的小型精神干扰器——查尔斯自己最清楚那个东西现在根本毫无必要,在超负荷输出精神能力,帮助本脱险之后,他就算只是搜索一下眼前男子的表层情绪,也会疼得倒下。

 

被过度使用的脑精神正跳动着胀痛,手心的温度已经开始升高,要不了多久高热的后遗症就会侵袭上来——他已经是强弩之末。

 

放下杯子,查尔斯转过头,面对捷克壮汉问道:“马特,你为什么这么做?”

 

马特·埃克霍夫沉默地站起来。他取出藏在后腰的匕首,夸张的血槽在月光下呈现幽蓝的光芒。

 

他将匕首放在地板上,刀刃朝向自己。

 

然后,他一件又一件掏出各种随身兵器——数量多得让查尔斯好奇,他是怎么将它们全部收藏在夏季轻薄的军装下而又不显眼的。马特将它们一一摆放在地板上,锋刃都指向他自己。

 

最后,他拿起硕大的沙漠之鹰手枪,将子弹退膛,一粒粒码放整齐。再把手枪放在地板上,枪口也朝向他自己。

 

在这一连串匪夷所思的动作之后,马特终于开了口:

 

“教授,不知道您是否还信任我……我可以用我的性命发誓,我从没想过要伤害您!”

 

“上校是我这辈子最敬重佩服的人,他救过我两次!就算现在遇到危险,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用身体替您阻挡子弹!”

 

“现在还不到零点,最多两个小时!不,应该用不了两个小时,上校就能找到我们。到那时候,不用人追捕,我自己去向上校请罪!”

 

“今天,我这么做,只是想找一个机会,恳求教授您一件事情!不管您是否答应,我都不会做任何事情!”

 

肩部肌肉异常发达,有如山丘般隆起的摩萨德混哨突然双膝着地,在查尔斯床前跪下,微弱的月光折射出他脸上闪亮的道子。

 

“我知道您一向不主张复仇,上校也不会允许我用这种事情来打扰您,所以我从未提过!”

 

“教授,我和上校一样,是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幸存者,全家就我一个活了下来!我的母亲,两个姐姐还有妹妹都死在门格勒的手术台上!我求求您告诉我,门格勒的下落!”

 

 

文后小贴士:
1、似乎一直忘说了,恩德培行动当地(即东非时区)和以色列有时差,差1个小时。所以,两边时间,有的时候看着有一小时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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