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男EC&底特律同人 底特律2088 03
继续底特律混同，计划至少更完第一个案子，再回头补阿三番外。
03、
“兰谢尔警探。”紧贴耳廓的蓝牙耳机黄灯闪烁，声音直达听骨。
“我检查了病毒传播的路径，确认了来源，但情况有些奇怪。”
回头一看，那个看上去乖乖的仿生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不知去向。真是个熊孩子！
“查尔斯你在什么地方？别动，我来找你！”
“我在一堆很奇怪的鱼类塑像底下。一条鳄雀鳝、一条线翎电鳗、一条巴西慈鲷、一条冲绳花腹鲭，两条柯氏纹尾燕鱼，还有一条鲼形目的、两条鳉形目的无法辨认的鱼，还有一条自然界不存在的鱼。这不合理，它们不可能生活在一起……”
“说英语！”
“……我在一群热带鱼的塑像底下，一共10条，在C栋对面。”
艾瑞克好像在语气里面听到深深的委屈。
“我已经找到了病毒来源的仿生人，兰谢尔警探，她很奇怪。她名叫安，型号是AX200（PS：卡拉是AX400，挟持萝莉的丹尼尔是AX500）。”
“AX200？起码60年了吧！这种机型还能动？！”
一边努力挤进人潮，一边感叹。艾瑞克几乎没在博物馆之外见过这种老古董。
“非常勉强，交互功能和工作机能都很难达到及格水平。安的雇主是约翰·史密松，西林地街区D栋305室住客。奇怪的地方是，史密森先生今年3月便宣告失业，已经领了5个月失业救济金。但他雇佣安还不到两个月……他的储蓄很可观吗？租用社区的公共家政服务员，不会更划算吗？”
“多半是在黑市买的古旧型号，便宜又不容易露馅。”
“您说得对！我联网查到史密森先生有多次暴力对待所雇佣的家政安卓人的前科。最近一次在今年6月，他因此登上仿生人全国委员会的黑名单。‘成人生命’发出禁令：至少半年，不允许任何公司向他提供任何安卓人服务。”
“于是他就去了黑市！”艾瑞克断定。
黑市的人口买卖又露头了，回头得去联系罗根，好好清理。通话的一头突然安静下来，正当艾瑞克担心熊孩子是不是自己去找那个史密森。声音再度响起，传递更为不祥的消息。
“兰谢尔警探，您得看看这个！”耳机向眼前投射小幅投影。
“安还能勉强运作，是因为更换了一些关键部件。她的传感外置端来自一位HK3000，我对比了编码，真正的主人是芭芭拉·罗林。”
艾瑞克顿住了呼吸。芭芭拉·罗林这个名字，他一点也不陌生，整个底特律警局没人陌生。那是“底特律雨夜屠夫”的最新一位牺牲品！
自去年8月一个闷热的夜晚开始，一名专门猎杀仿生人的连环杀手便游荡在底特律的雨夜。短短一年，他出击6次，杀害了8名仿生人，并频频从犯罪现场取走受害者的蓝血和部分零件。其中一些，会在一段时间后神秘出现在黑市。
在“仿生人之都”底特律猎杀仿生人，自然被视为一种严重挑衅。底特律警局压力巨大，人人都想早点逮住那个混蛋。自己居然在这里撞到上月受害者芭芭拉的零件，是黑市流入，还是连环杀手就在附近？
“兰谢尔警探，安的雇主史密森先生可能和‘雨夜屠夫’有关吗？他对仿生人有比较严重的暴力前科。他今年3月失业，‘雨夜屠夫’在今年4-8月最为活跃，作案4次。”
“兰谢尔警探！监控镜头显示史密森先生离开了住所。他带着旅行包，可能要逃跑了。我就在附近，我先追上去！”
“喂——等等，你给我停下！”
通话那头又没了声音。艾瑞克气急败坏，发誓回去一定提交抗议书，把这个不合作的仿生人搭档打回场重修！可是首先，他得把人先揪回来。
抢购下个月狂欢节门票的人潮把面前的道路堵成了蚂蚁巢，短时间不可能突破。
急躁袭上心脏，阴影再度晃过视野，就像那个最后一次冲在前方的背影……
不……
心跳加速，四面张望，艾瑞克发力攀上一部车顶。在骂声里，蹿上街心花园落日一样橙红的凌霄花架。爬到顶端，用花架、花台、塑像做踏脚，用竞赛级跑酷的身手迅捷移动，就像人猿泰山在丛林间飞跃。
在人鱼喷泉边缘奋力飞扑，刚好抓上公寓的消防楼梯。爬上消防梯，沿钢架楼梯一路框框当当上到顶层，一望无际的屋顶花园朝视野扑过来。
连通好几栋楼房屋顶，就能够拓展空间，建造容得下湖泊，摆得下高尔夫球场，面积超乎常识的广大空中花园。自从脸书总部那个跑道能有4公里的屋顶花园大火，全美业主都爱上了这种俗套。
今天，这个俗套方便了底特律警察全力狂奔，用最快速度冲到D栋楼顶。一脚踹开投影着湖面，实际是光电池板的太阳能发电机房大门，狂奔下3楼。
305室房门大开，毫无动静。艾瑞克毫不停顿，继续追踪。下到地下车库，听到一声闷响。
“查尔斯，躲开——”
艾瑞克掏枪大吼。转过立柱，只见查尔斯用标准的巴西柔术十字绞动作，把一个白人男子制服在地。
“兰谢尔警官，我是警用型！”
那声音听上去真的很委屈。
咳嗽一声，艾瑞克不自在地挪开眼睛，转向史密森确认身份。
掏出手铐，示意查尔斯退开，一边熟练机械背诵米兰达宣言，一边给嫌犯上了背铐。
“我才是受害人，那个仿生人突然发了疯袭击我！”白人男子挣扎着嚷起来，就像一只困在笼里乱咬的灰鼬。
“我是底特律的纳税人，守法公民！底特律警察应该保护我！”
揪着衣领，艾瑞克把他拖去道旁的凸面镜前面。
“看看你的瞳孔，刚溜过橙冰吧，守法公民！”
“根据东密歇根州法律，有权拘捕你48小时。还有你家那位‘安小姐’，买卖人口，非法拘禁可是重罪！”
真是遗憾，艾瑞克在内心摇头，他不是“雨夜屠夫”。一摸手上老茧的位置就知道不是练拳的，也不是习惯拿刀的。手臂肌肉群相当可怜，明显不可能放倒仿生人——“雨夜屠夫”可是有过同时袭击两个仿生人的赫赫战绩。看来只是在黑市碰巧淘到了“惊喜”。
在他思考的间隙，史密森竟然亢奋地吼起来，就像灰鼬突然嗑high了。
“我没有买卖人口！仿生人就是一台机器，根本不是人类！华盛顿为了税收出卖国民，把底特律卖给了仿生人！我才是受害者！人类根本没法抗衡这群不知疲倦，不会受伤，没有生命的机器，它们抢了我的工作，逼得我沾上毒品！安卓人亏欠我的，它们应该偿还我！”
又来了又来了，底特律警察只觉得厌倦，都不会换套说辞吗？
“蒸汽机车发明的时候，有人觉得它会抢走所有车夫的工作，逼得他们全家自杀；洗衣机发明的时候，有人觉得它会抢走所有仆人的工作，逼得他们全家自杀；唱片机发明的时候，有人觉得它会抢走所有乐团的工作，逼得他们全家自杀！就是没人解释为什么每次工业革命，自杀率从来不升反降，日子也越来越好过了。乞丐也凑得起横贯北美的车费了，流浪汉也能听歌剧了——市场和客户扩大了十倍不止，工作机会只会更多。”
“当然，LOSER就是LOSER。没有仿生人，也有新移民、留学生或者外州人来跟他抢工作。到时候只要替换名词就好了，草稿都不用重写！”
把手铐再收紧一格，押送嫌犯离开。经过搭档，抬起手，用力揉了一把柔软的发丝。
然后在对方不知所措的慌乱神情和害羞得粉红的头顶上面，加重力道又揉了一把。
偶尔做一回保姆也不错嘛，艾瑞克·兰谢尔警官今天也心情大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