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The golden years 流金岁月 番外篇 芽春之蕾01
预告了一周的新番外来了!最近太忙,估计只能周更,流金战线拉得太长,这里给一下大概的时间点。
下面是ec哨兵向导同人《流金岁月》阅读链接,有兴趣的可点击下方链接观看。
https://qing5504.lofter.com/post/1d08a71c_5b536d1
1960年
12月中旬 查尔斯受邀在国际哨兵向导年会上发言,倡导细分类型,尊重女性与向导权利,重视个人选择与能力性格配合,被视为现代觉醒者社会改革的开端。艾瑞克出席该次会议,发现彼此为绝对适配。
1961年
3月 芽春之蕾
6月 查尔斯与瑞雯返回美国,自费筹办适应新型需求,以向导和混合型觉醒者为主要培养对象的学校。
1962年
4月 泽维尔学院首次开学,艾瑞克与查尔斯第一次正式见面。双方都意识到彼此是绝对适配,但双方都有意回避。
芽春之蕾
01
初春将新绿染上比利牛斯山。
带着这份新绿、花香,还有不合时宜却醉人的酒意。
兼职管理员老佩德罗晃着与建筑一样古老的铜钥匙,推开雉岛行宫的大门。
这处名胜位于大山深处,旅行团与背包客到来往往得等到中午,管理员也乐得偷闲。
但是,今日注定与众不同。
酒瓶翻倒,钥匙掉落,老人瞠目结舌瞪着眼前的一切。
大片紫蓝色百合花盛放在雉岛行宫古老的庭院,宛如黄昏与夜空交界处最艳丽的暮霞。
不对季节的花朵,不合常理的色彩,不可解释的现象。
这让老人虔诚的大脑只剩下一个念头:
“主啊!神迹,这是神迹!”
映衬着因信仰而狂热的身影,紫蓝花朵妖异开放。
三月底的气温还不足够温暖得让人忘记带上风衣,塔罗女神(希腊神话中春天,开花与萌芽之神)已经迫不及待地向“花都”巴黎伸出蔷薇色的手指。
玉兰花在道旁升起白色粉色的流云,柳条在河边绽放嫩绿鹅黄的新芽。
临街的窗帘被明黄的报春花镶嵌,肃穆的教堂被嫣紫的紫阳花裹挟,埃菲尔铁塔的倒影被彩虹似的紫罗兰和风信子簇拥。
贞德骑马铜像陷在玫瑰的包围里,枪尖挑着粉嫩花环;法兰西的三色旗帜在郁金香五彩缤纷的大军中,迎着夹带花瓣的春风招展。
一簇娇蓝的维罗妮卡被轻轻放在咖啡桌上。
“我看到这朵花,就想到了您的眼睛,泽维尔教授。我想,这朵花是专门为你绽放的。不然,为什么偏偏让我看到它。”
招摇的法国口音就像洋溢在巴黎小街小巷的手风琴,风情独特。
可惜粗鲁的哨兵完全不解风情,抬起宛如岩石的臂膀,弹出利刃权当竖起中指。
“Go Fuck Yourself!”
用微笑和精神波安抚受伤的法国哨兵,查尔斯尽量不失礼地将花束收入桌子底下越发壮观的花堆,回头叮嘱他的临时链接对象。
“罗根,别冲动,耐心点。”
这位出身加拿大的传奇哨兵经历坎坷,在二战中曾被日本军队俘虏,洗脑为战争工具。被解救后,长期接受全美向导首席保罗·尼采的精神疏导和监管,前者很早就交给身为尼采弟子,当时甚至连少年也称不上的查尔斯负责。
7年前,查尔斯带着继妹瑞雯远赴伦敦求学。临行之际,早已宣称跟弟子闹翻好几年的尼采把罗根打包踹去威彻斯特大宅。表面说让查尔斯别丢掉自己负责的CASE,实际为少年向导提供了一个可靠的保镖。
啊,向导就是这样一种口是心非的生物,没有例外。
在英国的七年,罗根忠实扮演着保护者的角色,看护稍显稚嫩的少年成长为风华正茂的青年。
去年年底的国际哨兵向导年会上,查尔斯发表演讲,提出纯粹与混合的概念,挑战了觉醒者社会运行千年的基石。演讲引发轰动,旧大陆(即欧洲)的塔与协会对全新理论表现出极高兴趣。伦敦塔第一个跟进,瑞雯终于如愿以偿,注册成为混合型哨兵,查克收到数不清的协助邀请,成了全世界瞩目的向导新星。
一切比计划更顺利,只在一向不靠谱的法国佬身上出了岔子。
前日,查尔斯应巴黎塔邀请,来到法国参与会议,协助改革事宜。会后,主办方心怀叵测地包下塞纳河边黄金地段,招待所有与会人员在明媚的春日里享用下午茶。
接着,源源不断的法国哨兵就像炫耀着羽毛和信息素的公孔雀,带着各种自以为是的撩汉技巧,抽着号排着队似的涌上来求交往,搞得罗根不胜其烦。
“巴黎塔是下了命令吗?让法国哨兵调动种族天赋,一定在这几天把你拿下?”
“别这样,伦敦塔会哭泣的!英国人花了6年时间,赔上牛津39个学院,再加剑桥也没成功。”
或许自己和瑞雯的态度过于尖酸,巴黎塔负责陪同的年轻哨兵皮埃尔面红耳赤,坐立难安。
查尔斯试图安抚各方情绪。
【往好处想,协助任务已经结束。我们明天就离开,这样的考验只剩下几个小时。巴黎塔的向导首席过来了,我们不能太失礼。】
他在完全可以让自己信息过载,超过三位数的追求者还有数十倍于其上的哨兵关注下,还保持着让罗根格外佩服的自然微笑,不露出一点僵硬。
雅克•吕埃夫的继任者,巴黎塔新任的向导首席让•法罗正轻点礼帽,向他们遥遥致意。
“多么美好的春光,多么美好的时节!泽维尔教授,希望你不太介意年轻人莽撞的行为。毕竟这次茶会聚集了几十个国家的哨兵,毕竟大家都是春天一样的年纪。”
他在委婉致歉的同时,委婉解围。
“但是现在,小伙子们得让开了。皮埃尔,去把车叫来。那件怪事到了巴黎,我们需要基因学专家的意见。”
半小时后,摆脱了哨兵们热情的信息素包围,查尔斯一行人站在遥望卢浮宫的锦绣花圃之前,面对咄咄怪事。
大片紫蓝色百合竞相开放,引来大批游人惊诧议论,相机镜头不断闪烁。
“这已经是几天来的第三次了!”
巴黎塔哨兵皮埃尔终于脱离窘态,履行职责。在罗根眼里,他像一支刚抽条的新芽,而不太像一个成熟的巴黎人。他在之前热情的同胞面前束手无策,显得格外腼腆,羞涩,让瑞雯老想逗他。
“4天前,第一批蓝百合花突然在比利牛斯山的雉岛行宫开放。两天之后,轮到中部塔恩行省的蒙特罗镇。现在,它们来到了巴黎。”
“百合的谱系中根本没有蓝色品种。现在不到4月,也根本不是百合花本应开放的初夏时节。”
“大家都很惊讶。有人说是自然的变异,有人说是某个园艺组织搞的试验和恶作剧,还有……还有的人认为这是神迹!梵蒂冈方面还没有公开发表表态。”
即使现在,皮埃尔依然低垂着眼睑,害羞地压低声音,不敢与查尔斯交流视线。也不知道谁选择了这样一位年轻人担任查尔斯一行在巴黎停留期间的陪伴工作。
“蓝百合又出现了!”
巴黎塔向导首席直起身子。
“这一次在凡尔赛!”
…………
等到华灯点燃夜空,结束了一个下午追着蓝色百合横穿巴黎的忙碌,罗根与瑞雯饿得压在餐桌上,只等着法国厨子拯救。
谢天谢地,他们总算对得起自己的名头!
餐后,在咖啡和甜点,还有室外花坛馥郁的香气里,法罗近乎失礼地拖着查尔斯讨论白天所见的奇异花朵,而查尔斯也近乎失礼地将敷衍摆在脸上,好像提不起什么兴趣。
有什么不对劲……
……不……什么都不对劲……
足以自傲的第六感隐约敲打警钟,提醒哨兵振作精神。
查克的态度……这间餐厅的顾客……还有对面……还有窗外的河面,好像都……
对了,皮埃尔那小子跑哪儿去了?
迎合着罗根的怀疑,一道追光打在塞纳河上。
门外的塞纳河已经见不到粼粼波光,圣洁的百合和雪白的蔷薇织成厚厚漂毯,遮盖了整个河面。
餐厅与对岸的咖啡馆,所有顾客和侍应,好像排练多次,极其熟练地从桌布底下拿出乐器,变身为杰出的演奏者,组成夹岸分隔的交响乐团。
皮埃尔那小子就在这浮夸的表演和闹哄哄的音乐里登场了。他捧着比人还宽的百合与蔷薇花束,害羞地躲在花束背后,冲查尔斯单膝跪下。
“泽维尔教授,我是皮埃尔·卡洛斯·路易·波旁,路易十四的子孙,西班牙王子,波旁帕尔马公爵,两西西里国王之子。”
“百合花是我的家族纹章,它代表着伟大的,永不磨灭的爱情,就如同我对您的感情。我不计较您是平民,我愿意放弃王子头衔,与您结合!”
“那家伙是这么说的。”数公里外,蒙马特高地一处包下来的旅馆阳台上,特拉维夫塔驻巴黎办事处向导安吉拉如实转告,毫不意外看见首席哨兵又把手中杯子掐出裂纹。
好吧,这是今天的第八个了。
自从受邀出席巴黎塔举行的哨兵改革峰会,安吉拉敏锐地发现兰谢尔中尉的眼睛从未离开某位向导。
这很正常。哨兵追求向导,就跟向日葵朝着太阳,蝴蝶追逐鲜花,英俊小伙追求漂亮姑娘一样天经地义!
然而兰谢尔中尉却没有任何动作。
特意戴上隔离器,好像执行保密级别最高的行动,躲着暗处远远看着一群又一群哨兵对着他挪不开眼睛的向导献殷勤,同时不断蹂躏手里可怜的杯子。
他可是特拉维夫塔的首席哨兵,犹太人千年一遇的参孙!
比那些可笑的法国佬,还有那个什么王子,更有资格追求向导新星。
“中尉,您知道吗?”
勇敢迎向首席钢铁般的目光,犹太姑娘的语气几乎带上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懊恼。
“百合还有一条含义:‘不要放弃一个你深爱着的人。’”
钢铁视线沉默地回避了,以色列的首席哨兵保持几乎没有任何改变的神色,默默离开,好像他就真的不在乎一样。
在沮丧的叹息中摇头,安吉拉想起了百合众多花语鲜为人知的两项。
“负担不起的爱。”以及……
“沉默的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