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 您好,兰谢尔先生(暴发户X没落贵族,ABO无能力AU) 庆天启上映番外(上)
说好为天启国内上映留着的甜蜜番外来了!
(上)
“当这位小家伙来到你的家中时,你就得呈递辞职“书”,而他则完全掌管了全家,你变成了他的仆人、随从,随时要站在旁边听候命令。”
“他用各种最粗野无礼的态度对待你,即使你们中间最勇敢的人也不敢说一句违抗的话。你可以面对死亡的风暴并予以还击,但他用手紧抓你的胡子,扯你的头发,拧你的鼻子时,你只得忍受。”
马克·吐温闻名遐迩的“婴儿”演讲足以令任何一个初为人父者苦笑着点头赞同。
是哪个想象力过于丰富的家伙,将这群小恶魔比喻为天使?那个人一定没亲自带过孩子!
查尔斯如此愤愤地琢磨,一边“伺候”他的小公主。
母亲是多么伟大的存在啊!
自己即便有伊蒂夫人和休斯太太指导,还有肖恩和两个专业保姆帮助,依然毫不意外,把新爸爸这个新职位干得漏洞百出,极不称职。
奶粉的分量,奶水的温度,小婴儿的各种玩具和心爱的糖果,他从没弄清楚过。
即使查尔斯已经开始返回报社工作,照顾孩子的琐事只用亲自负责一点点,仍搞得他焦头烂额。肖恩被双胞胎一左一右揪住头发,眼泪汪汪的场面,更让他只能心虚地逃走。
双胞胎!
都怪艾瑞克那个混蛋!他们从未祈祷过双胞胎,只能怪艾瑞克的精子没有一点理智!感谢上帝,多亏不是三胞胎,让这个家幸运地逃过一场叛乱!
(上段化用了一开始引用的马克·吐温“婴儿”演讲中的梗:“所以如果你还有理智的话,就不要祈求生双胞胎。如果是三胞胎,那简直是造反了。”这篇演讲是二十世纪初期,美国最有名的育儿典故。)
提到孩子的另一位父亲,他的丈夫和Alpha。他是查尔斯充实而忙碌的育儿生活与报社工作中,唯一的意外。
艾瑞克在躲着他,查尔斯能清楚地察觉到。
手术之后,水肿收缩,他获得同意离开医院,回到家中调养数月。上个月刚被斯特兰奇医生宣布情况基本稳定,艾瑞克就像听闻春季来临的候鸟,迫不及待从自己身边飞走。
他总是借口太忙,广告公司、印刷厂、电台报纸,要不就是和某合作伙伴的会议,或者某议员的饭局……总之艾瑞克一下子忙起来!
早上起床的时候,他已经出门;去了报社,总遇不见老板;晚上回家,等到挨不住坐在沙发上睡着,他还没回到卧室,哪怕已经回家,也会在书房窝到半夜。
虽然一到早上,总会发现自己被抱回床上,细心地拉上被褥,甚至还能感受残留在额上,轻吻的触觉……
有什么东西不对!
查尔斯确定这并非自己的错觉,他不打算纵容艾瑞克继续逃下去。
抓住一个精准的时机,查尔斯固执地敲开胡桃木门,将艾瑞克堵在书房里。
“艾瑞克,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开门见山,直冲要点,经验告诉查尔斯,凭自己的水平不能与这个商场老手多谈,只会被他绕到好望角去,直截了当比较方便。
背影垂着头走在自己前面,默不作声。
走到书桌附近,他拉开老威廉·皮特的画像,露出画框后的保险箱。转动数码锁,打开保险箱,从中取出厚厚一摞文书。
两人穿越分隔书架的罗马柱,来到书房附带的会客厅。艾瑞克把那叠文书扔在沙发中间的茶几上,查尔斯在沙发椅落座,安静等待艾瑞克开口。
对方坐在他对面,仍低垂着脑袋,任凭刘海挡着眉眼和神态。只能从那双不断放松又握紧的手上,推测一二。
过了一会,好像下定某种决心。艾瑞克松开紧攥的拳头,伸手展开那些文书。
“查尔斯,这是你父亲留下矿产的产权与股票文书。英国不认可Omega拥有独立的财产继承权,但这在美国法律中没有问题。你已经获得了美国国籍,这些东西也理所应当由你拥有。”
“你可以独自经营它们,也可以委托我继续替你经营,当然我不认为你会选择后者。但我可以为你推荐一些能力和信誉都值得信赖的职业经理人。”
“这些存款、股票和不动产,是我付给你的离婚赡养费。这套房契在上东区,我想你可能不愿意和我太接近。那里临近中央公园,环境很好,交通也很便利。我已经让老罗伯特和肖恩带人过去收拾,书房和卧室都会照原样搬过去。所有来自威彻斯特庄园的东西,都是伯爵留给你的遗产,不用算在财产分割中。”
“这是旺达和皮特罗的监护权转移协议,你只要签字就可以了。我不会和你争夺孩子,他们的抚养费用协议已经拟定好了,我会按月准时支付。他们的继承权,我也会确定保障,你不用担心。”
他的声音一开始就异常沙哑,像是一个卧病多年,重症不治的绝望病人,之后逐渐掺入了哽咽,就像每一个痛失真爱,初恋破裂的毛头小子。
在这段绝望的表白中,艾瑞克完全不敢抬头,不敢面对查尔斯的表情。
他不认为在那样惨痛的经历之后,查尔斯还会愿意留在他身边。即使查尔斯愿意,他还有什么底气让查尔斯留下?又怎么面对,几乎被他亲手推进死神怀里的人呢?
“……你再仔细看一看,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加上去。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如果……如果你恨我,认为我应该受到惩罚,可以去警察局告发我。查尔斯,我不会有任何怨恨!”
“…………”
迷离的泪水罩住了视野,好像一层朦胧模糊的薄冰横亘在他和查尔斯之间,给查尔斯的声音也蒙上了前所未有的寒冷。
“你说的,我做什么都可以!”
木偶似的机械性点头。下一刻,脖子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勒住,猛地向前拽。身体猝不及防,只能跟着那股力道向前探,被迫站立起来。
拽着领带,查尔斯把艾瑞克拖回书房,就像用力牵过一条不情不愿,晕头转向的大型犬。
脚步踉跄,艾瑞克来不及搞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按在了书桌上。
坐上书桌,领带像被小鼠诱惑的蛇,从脖颈溜走。
双手被举起,查尔斯叼着领带,踮起脚尖,一条腿蹬在书桌上,把他的双手往书架的月桂装饰上捆。
虽然不清楚查尔斯想干什么,看他那么吃力的模样,艾瑞克配合地抬起双手,让他能绑得轻松一些。
领带收紧,绑牢手腕,紧接着肩背撞上坚硬木格,传来轻微钝痛。查尔斯抓住双臂,将自己推到书架上。
被眼泪浸泡生锈的大脑终于开始嘎吱嘎吱地转动,艾瑞克意识到他和查尔斯正呈现令全美女性疯狂的好莱坞爱情电影中的经典动作,只是性别正好相反。
还有身高差。
橡木书桌很高,即使他坐在书桌上,仍比查尔斯高出大概四英寸(10厘米)。
查尔斯高举左手,越过两人头顶,撑住书架;右手抓住胳膊,用上全身力气,把他压在书架上,就像一只愤怒的瞪羚压倒一头软弱的雄狮。
盛满怒气的明蓝眼眸由下自上,从仰视角度,气魄万丈地瞪着他。
手臂,书架与彼此的身体和头颅,形成一个完美的三角形。
他们的面颊和嘴唇那样靠近,呼吸和茂盛的信息素喷在彼此脸上。
抬起膝盖,腿弯勾住靠坐的腰,暧昧厮磨。
艾瑞克困惑地眨了眨还含着泪花的眼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收回右手,查尔斯用手指挑起棱角分明的下巴。
“你也该受一些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