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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列王纪(架空历史双王AU) 第三部 尾声

第三部ENDING!

最近太忙,回复可能来不及一一回应了,但是我还是真爱回复的,大家一定要继续鼓励我!


尾声

 

目送伴侣远去,威彻斯特的团队追随他离开。艾瑞克转身迈步,回到靠近飞艇坪的海神之厅。吉诺莎忠诚的部属,正在那里等待着他。


顺手将查尔斯的礼物递给艾琳,让她托玛丽转送给孩子们,艾瑞克首先问询克拉丽丝关于威彻斯特资料募集的进展。

 

执掌外务的吉诺莎第一美女就差没把“心不在焉”,“我实在不想跟您说话但为了职责和忠诚不得不敷衍一下您看出来了吗看出来就太好了!”明晃晃挂在脸上。

 

绝代佳人兼前任情妇暗涌的怒气,君主也不得不暂时退避,艾瑞克只得点头允许她退下。

 

甩过高束秀发和翠黛长袖,长裙翻滚,气势汹涌,吉诺莎第一美女扬长而去。

 

她的君主回头换了一位询问人:

 

“阿扎塞尔,蒂罗尔边境西部情况如何?”

 

“一切如常,没有异样,陛下。”

 

阿扎塞尔上将,阿布哈兹男爵恭敬回答。

 

4月,吉诺莎新的贵族阶层册封典礼,跟随亲王加冕大典,顺延举行。

 

所有忠于新王朝的成年变种人都得到了“骑士”头衔,以及附带的基础年金和福利保障。建有功勋的部下都得到了或高或低的终身或正式爵位。

 

封爵名单中,有一人异常引人注目。

 

马格纳斯一世麾下资历最老,战功最著,位列三位元帅之首的阿扎塞尔,仅受封最末一等男爵,另两位元帅都是伯爵。不久,军衔也遭遇降级。

 

吉诺莎官方给出如下解答:阿扎塞尔在爱玛叛乱中镇守首都,失误过多,驭下不严。导致首都受损严重,亲王身负重伤,因此受到处分。

 

申明冠冕堂皇,言之凿凿,却不可能挡住私下议论纷纷。

 

“功高震主”,“国王太过严苛”,“元帅本就无能”……种种说法像夏日雨前的蚊蚋到处乱飞,遮蔽了艾瑞克想要混淆的重点。

 

阿扎塞尔自作主张,重伤亲王,危及王位继承人,不管放在哪个国家都是死罪!但为了巩固两国同盟,双方已经决定将这件事情彻底隐瞒,所有当事人都被严密控制。

 

如此一来,反而不能公开地严厉处置阿扎塞尔,那样只会引来怀疑。

 

不过,他的确受到了更严厉的惩罚,从别的“君王”手里。

 

艾瑞克看着阿扎塞尔手中紧握的藤莲插梳,不由产生同病相怜的感慨。

 

就在刚才,泰莎将这柄加拉德定制的华美插梳扔给阿扎塞尔,带着一个月后才获知存在的孩子,追随查尔斯走向威彻斯特的旗舰,不再回头。

 

“陛下,您真的不考虑我和幻象的提案吗?”

 

同僚和君主的表情,让贝纳特·帕里斯,吉诺莎心灵能力者总帅忍不住再次提议。

 

“温佳德的心灵能力可以在头脑里营造与真实几乎毫无区别的幻境。同理,他也可以完美地修改记忆,只是所需时间更长。再加上我和沈的能力,完全可以让亲王殿下自愿留下来。我们仅仅需要一些时间,修改殿下那一夜的记忆即可。只需模糊一个晚上,不会对殿下造成任何……”

 

“不用再提了,贝纳特!”

 

艾瑞克立刻打断部下发言,语气里蕴含锋刃。

 

“那晚之后的第二天我就下过严令。今天,我再重复一遍!”

 

“除非有来自我本人的,直接、明确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对亲王,还有我的子女有任何冒犯!”

 

“严禁任何自以为是,自作聪明,代替君王下决断的僭越行为!从今日起,这将明确在吉诺莎宪法中被列为叛国罪行!”

 

“任何人,胆敢有任何违背——就是吉诺莎的叛徒,也是我的敌人!”

 

露出雪亮宛如海中猛兽的牙齿,雷光在吉诺莎君主灰蓝的眼眸里奔腾。

 

所有人屏住呼吸,不敢有任何异议。

 

杂乱而活泼的脚步越来越近,应该是孩子们来了。下属识趣地保持行礼姿势,恭敬退下,红发和银发的小天使冲了进来。

 

“爸爸!爸爸!礼物好漂亮!”

 

“爸爸你看,我的也好漂亮!”

 

孩子们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能欢快地笑着,不满地撒娇,恳求查尔斯叔叔不要离开。不想被敏感的儿女察觉,艾瑞克努力做着人生里最困难的表演。

 

“好漂亮的手镯!跟在因斯特那个什么侯爵夫人那儿见过的好像啊!”

 

“可是,和漂亮的礼物比起来,我们还是更不想让查尔斯叔叔走……啊,爸爸耍赖!还给我!这是查尔斯叔叔送给我们的!还给我和姐姐啦!”

 

疼爱的儿女齐声抗议,艾瑞克却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夺过两只匣子,他眼里现在只剩下查尔斯提前赠出的礼物。

 

两只异常精美的银手镯,正安静躺在浓黛的天鹅绒底衬上。

 

它们都由数枝银制花草编织成环。一只是一束槲寄生。另一只是数枝铃兰。材料较为朴素,也没有镶嵌珠宝,但工艺极为精湛。

 

出类拔萃的工匠将将金属塑造为质感和形态极其逼真的花草。每一片叶子都好像下一刻就会在风中舒展身姿,每一根枝干都仿佛插入水瓶就能呼吸着继续生长。它们交织在一起,与采摘路边野花编织的花环,几乎毫无区别。直到有人忍不住好奇,伸手触碰,才会确认那不是娇嫩柔软的花枝,而是冰冷坚硬的金属。

 

那位值得称道的“工匠”捧着自己久违的杰作,头脑全被震惊占据。

 

这对手镯是他亲手为玛格达做的,是纪念旺达和皮特罗出生的礼物。它们在玛格达死后,被人捡走冒充古董首饰卖掉,几经辗转,成了因斯特侯爵夫人,诺夫哥德罗皇帝堂妹的收藏。

 

谦逊宴当日,她带着用这两只手镯改装的项圈登场,几乎令艾瑞克当场怒气爆发。

 

他本想在同诺夫哥德罗交涉中,稍加暗示,让对方自动奉上。可事态突变,亚历山大大公怂恿叶莲娜出面放走因斯特侯爵一家,这对手镯被侯爵夫人戴去了诺夫哥德罗。

 

不愿再让复杂的事态节外生枝,他没有主动讨要它们。

 

之后,紧接着爱玛叛乱,查尔斯受伤,他和查尔斯严重冲突,接下来又发现了孩子,还有好几项不能再耽搁的重大典礼。让艾瑞克一直没有机会向北陆追查玛格达的遗物。

 

为什么它们会出现在这里,成为查尔斯为孩子们预备的生日礼物?!

 

一枚记忆的碎片劈进脑海,仿佛一道巨雷劈在耳边。

 

艾瑞克想起那个晚上,查尔斯被他打断的辩护词。

 

【承认雷昂占有贝雅,是不得已的让步。肯特叔叔说不能损坏未来国王的名誉,坚持由他来签署。还有最近同因斯特侯爵的接触,是我让他……

 

…………

 

威彻斯特王国旗舰“维克托一世号”宽敞的主舱内,即将正式继位的国王倚在座椅上,透过落地钢化玻璃,望向窗外。

 

那是斯坦大帝建立的光辉帝国,横亘千年,幅员辽阔。法律、制度、文化、艺术,无不令诸国仰望。

 

卡尔十三、查理六世、“不死王”、马格纳斯一世;明君、昏君、暴君、大帝,逐一在这个广阔舞台,上演波澜壮阔的史诗。

 

这是查尔斯无比向往的国度,气势磅礴的忘忧宫,围绕宏大七神塑像的阿瓦隆城,堆积尘埃,仿佛酝酿着历史的老神殿,都让他流连忘返,还有那个,曾陪他走进点心屋和战场硝烟的人……

 

这也是伤害查尔斯至深的国家,他忘不了那个噩梦一样的晚上。直到今天,他仍会在更衣的时候有意侧过头去,躲开视线,不敢直视镜中腹部那个屈辱的烙印。

 

而这,已经是他拼上左臂换来的最佳结果,不幸中的万幸!

 

还有那场比噩梦可怕千万倍,只差一点点就覆灭威彻斯特的灾难!

 

这是查尔斯自己的遭遇,也是一千年来,威彻斯特面对吉诺莎的遭遇。

 

他可以原谅艾瑞克的冲动,可以谅解惨痛的命运在他心上留下的阴影。心灵能力者最擅长判断情绪,有些事情他有把握,但他绝不能用威彻斯特冒险。

 

他不能将祖祖辈辈用鲜血捍卫的,父亲为之付出生命的国家,还有无数关爱他的亲人朋友都压在赌局上,保证金仅仅只是一份刻骨铭心的单薄爱情。

 

威彻斯特的王储做不到,查尔斯·泽维尔输不起。

 

正如同查尔斯可以谅解艾瑞克,威彻斯特的王储却不能向吉诺莎的国王妥协。

 

再深厚真挚的个人情谊,也左右不了庞大的国家利益。

 

一只手放在他肩上,轻轻拍着。

 

“对不起,查尔斯。或许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答应兰谢尔的要求。如果我严词拒绝,那时候他刚刚登基,局势不稳,未必有魄力毁弃两国的传统盟约。”

 

“可是以后呢?肯特叔叔,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肯特低声叹息,加重了手上的分量。

 

“实在难过,就发泄出来吧,这并不是值得羞愧的行为。”

 

查尔斯转过头,看着自己事实上的第二位父亲。他的眼睛清澈依旧,只是再没有任何天真。

 

“谢谢,可我已经不会再流泪了……”

 

 

扔下匣子和儿女,吉诺莎之王冲出大厅。双脚载着他,在冗长的可恶走廊狂奔。一路上撞到好几个身影,艾瑞克没有丝毫停顿,只是推开对方,继续飞奔。侍从卫兵,宫廷官员闪到道路两旁,惊惶行礼。

 

所有人都惊讶,什么能让冷静自持,从不慌乱的国王如此失态。即使被雷昂军队和因斯特叛军团团包围在陌生的边境城堡,诸侯四起叛乱,没有一支明确的援军,他依然能在走廊悠闲漫步,微笑回应侍从的行礼,而不像今日一样惊慌失措。

 

让他们惊讶的中心人物,再也没有空间考虑自己失态的行为可能带来的影响。

 

艾瑞克的大脑,全被一个名字填满:

 

查尔斯————

 

冲出宫廷,飞艇坪就在眼前。威彻斯特王国旗舰“维克托一世”刚刚起飞。

 

六支巨大的流线型机翼,如翅膀伸展到各自预定的位置。侧面望去,宛如鬃毛怒张的狮头。钢蓝烤漆在阳光下格外刺目,蓝色雄狮正在蓝天下爬升。

 

艾瑞克徒劳地狂奔。他举起双手,想要爆发能力,催动磁力风暴,不顾一切拉回威彻斯特的旗舰!

 

他想把那头蓝色狮子降服在飞艇坪,撕开舱门,冲破阻拦的人群,冲进机舱内。抱住查尔斯,不让他离开;吻着查尔斯,乞求他的宽恕,向他承诺一切,不让他再流一滴泪!

 

那些画面如此真切地闯入脑海,远胜过幻象的“法术”,真实得仿佛是他的心敦促他追寻真实的未来。

 

但吉诺莎的君主最终停下来。他放下手,压制开始暴走的能力,目送“维克托一世号”远去。

 

孤单的身影站在空旷的飞艇坪,面朝逐渐消逝的威彻斯特旗舰,久久伫立。

 

直到空艇彻底脱离变种人视线的极限,艾瑞克仍遥望那片天空,不愿离去。

 

 

那是吉诺莎历1125629日清晨。

 

那一年,艾瑞克·兰谢尔,未来的吉诺莎皇帝马格纳斯一世32岁;查尔斯·泽维尔,日后的威彻斯特联合王国国王查理五世20岁。

 

距离诺夫哥德罗皇帝尼古拉三世驾崩,亚历山大大公发动禁卫军政变,篡位登基,还有8年;

 

距离席卷三大陆的世界大战爆发还有11年;

 

距离震惊世人的埃斯萨兰德惨案还有14年;

 

而距离马格纳斯一世与查理五世,艾瑞克与查尔斯,初次和解,还有整整10年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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