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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 您好,兰谢尔先生(暴发户X没落贵族,ABO无能力AU) 第三部 04

春节假期太乱了,本来准备春节后那个星期就完全恢复正常的,现在只能这两天各更一章,下周完全恢复正常频率和时间


第四章

 

当晨光拨开眼睑,纯白的被褥和陌生的陈设让查尔斯确认自己回到了医院的病房。

 

转动眼珠,他看见坐在病床边戴着老花镜刺绣的伊蒂,却不见心底最期盼的身影。

 

“艾瑞克说他要去一趟国外,昨晚送你到医院之后,就赶着离开了。说是要赶上什么今早的什么号来着。”

 

伊蒂夫人在眼镜背后,看着查尔斯说。

 

是吗,艾瑞克去干什么了?他肯定很伤心,他会很生气吗?

 

查尔斯还留有昨晚最后的记忆,艾瑞克的泪滴在脸上,他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

 

“查尔斯,别对我这样残忍……”

 

不,不是那样!

 

他很想抱住艾瑞克,向他解释自己的想法。

 

到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太好的选择。

 

中止怀孕并不确定能降低血压,更不能确定可以治愈脑袋里的水肿,何况中止怀孕的手术本身具有相当程度的风险,失血和感染带来的死亡率从来没有低于二分之一

 

可以确定的,只有这会杀了孩子,他们的孩子,两个孩子!

 

而如果让他多坚持几周,只需要两周!孩子们就几乎肯定能够活下来。他已经喝了十九年的“石榴汁”,大学与工作后的短暂停顿不会产生本质影响,他的身体非常适合保住孩子,这是生理和命运所注定的。

 

而自己的死亡概率,与前一种选择相比也不会差劲太多。

 

艾瑞克不会同意的,他竭尽一切,为自己争取机会,提升概率,哪怕只有一个百分点。

 

可如果没有太多区别,不如选择让孩子们活下来。

 

至少……还能有人留下来,陪着艾瑞克。

 

但他不敢抱着艾瑞克,对他解释一切。

 

艾瑞克已经过于自责,他从未见过那双奔腾着雷光,未曾屈服于任何人任何事的眸子如此黯淡。

 

如果对他坦白,只会加重他的愧疚,在他心里再捅进一刀。

 

或许,就像现在这样,让艾瑞克生气,让他伤心难过,他认为自己是一个残忍任性,只顾自己想法,不理会他心情的自私家伙,对将来更好……

 

终于控制不住眼泪,温热的液体滚过面颊,查尔斯侧身背向伊蒂,不愿让老妇人担心。

 

“别多心,好孩子。”

 

放下刺绣绷,老妇人和蔼地揉着他的头发。

 

“我昨晚替你骂过那个小混蛋了。”

 

吃惊地瞪开眼睛,查尔斯很难相信伊蒂夫人口中的“小混蛋”,就是那个在威震曼哈顿的传媒巨子,还是她的亲生儿子。

 

可接下,伊蒂的话向查尔斯证明他没有误会。

 

“我对他说,如果我怀着露丝,或者你这个小混蛋的时候,谁要我放弃我的孩子,我一定杀了他!也就是查尔斯那么好脾气的孩子,才没甩你一个耳光。”

 

霸气四溢的发言将查尔斯的泪水硬生生逼回眼眶。

 

拍着瘦削的肩,伊蒂装作没有看见那些眼泪。

 

“艾瑞克没有生气。如果他敢在这种时候闹脾气,我第一个不放过他!他让我转告你,他让步了,他同意你的想法,尊重你的意见。他也让我替他道歉,他必须离开几天。他搭乘最快的船去了英国,他说那里有新希望,可以保护你,还有孩子们,他很快回来。”

 

“斯特兰奇医生也说可以用放血的办法,暂时缓解血压。你要好好的,要支撑住,等着艾瑞克回来。”

 

嘴角搐动,再也不用压抑或者作伪,查尔斯将脸埋进老妇人粗糙的手里,肆无忌惮,放声哭泣。

 

 

走下银鸥号,踏上大西洋彼岸的土地,是在艾瑞克离开纽约的六天之后。

 

此时的不列颠正值清晨,走进临近码头的旅馆。在船上,他利用电报联络所有需要碰面的人来到这间旅馆的包间等待。时间紧迫,他不准备离开码头,一个半小时后就将搭乘下一艘快船回到纽约。

 

利用反光的旅馆门窗,稍微整理衣着。艾瑞克第一个见了圣玛丽医院的亚历山大·弗莱明医生,再三向医生愿意远渡大洋,伸出援手表示感谢,艾瑞克让生活助理肯特领着医生和那个宝贵的箱子,先行上了一个半小时后开往纽约的轮船,自己则转向等着一旁的那对夫妻。

 

莎伦与肯特战战兢兢向他低头,那个蠢儿子浑身酒气,摊在一旁的躺椅上。

 

紧攥拳头,艾瑞克极力压制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以防在英国做下杀人大案。

 

是他们,就是他们导致了一切!

 

马科尔的贪婪是导火索,虚伪无知的母亲亲手把查尔斯送进陷阱,还有他们那个好“儿子”,揪着头发把查尔斯的头往硬木桌上砸,让他伤得那么重!

 

还有你……

 

一个声音冰冷地说:

 

利用这三个混蛋设的局,强暴了身心刚刚遭到重创的查尔斯,却愚蠢地,一无所知地,指望那些自以为聪明妥帖的小手段,能够掩盖罪孽,抚平伤疤,开始幸福的新生活,多么轻松,就好像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那个最卑劣残忍,厚颜无耻的家伙!

 

冰冷的声音冻结了怒火。

 

艾瑞克保持起码的风度,对莎伦行礼:“一切就像我在电报里所说,我在轮船上预定了套房,你可以带上两个仆人。请夫人尽快准备上船,我的承诺将在事情顺利完成后兑现。”

 

莎伦似乎还想开口,马科尔在衣袖底下拽住了她,示意不要多嘴。如果撇开那件事情,艾瑞克有些赏识这个男人。他连实情都没有告诉这家人,更没有耐性与伯爵夫人纠缠房间规格和仆人数量是否符合身份。

 

劝说妻子上船后,肯特面对艾瑞克,似乎想说点什么,但他的犹豫被宿醉醒来的儿子打断。

 

“兰……兰谢尔……”他扒着墙纸摇摇晃晃立起来,就像一个掉进酒桶里,摔坏了关节的木偶。四肢不协调地乱摆,喷着没擦干净的酒味,晃到艾瑞克眼前。

 

“犬子失态酗酒,是我管教不严。”肯特拦在两人之间,及时拦住情绪不稳的儿子。他们一家的前程都攥在这个美国人手上,没有意气用事的空间。

 

可他的好儿子并不领情,努力探头冲艾瑞克嚷:

 

“……我没醉!我也没错……我有什么错!”

 

“发情的Omega都渴望被人插入,我不过是……想帮个忙。”

 

“最后的得手不是你吗,别摆出那副表情,我们同罪,你的罪比我更重!别想逃,有人会为我证明!”

 

“查尔斯居然同意嫁给你,他居然爱上了你!呵,Omega这种生物果然是越粗暴的越喜欢,尖叫的声音越大,说明他们越……”

 

“哐——”父亲亲手狠狠给了儿子一拳,醉汉立足不稳,顺着沙发滚到地毯上,肯特赶上去又用力揣上几脚,一脚正中腹部,让凯因缩成一只烫过的苏格兰龙虾。

 

整理头发,调整呼吸,不能让眼前的男人认为自己是在做戏!

 

肯特毕恭毕敬,对比年龄能做自己儿子的美国佬深深弯腰致歉,头发早已撤退的额头上挂满汗珠。

 

“兰谢尔先生,是我教子无方!我保证绝不会再让这条狂犬冲您乱吠!”

 

兰谢尔从他身旁经过,冷冽而饱含血腥的语气,仿佛鲨鱼从身边游过的气息。

 

“至少拿出点‘诚意’来!如果你不会管教自己的儿子,我不介意帮忙!”

 

比自己想象的轻松太多,肯特大汗淋漓却无比庆幸,艾瑞克却已无心理会他侥幸逃脱的心理。

 

“有人会为我证明!”小马科尔这么说。

 

他只是在借酒发疯,胡言乱语?还是真的与人勾结!

 

艾瑞克突然感到一只冰爪攫住心脏。

 

他在英国,阿扎塞尔前不久去了巴西考察新的木材供应商,奥丁回瑞典参加家族祭典,李先生和他熟悉的另一位议员都在亚洲出访。国内只有妈妈和查尔斯!

 

该死的!查尔斯从医院出走那天晚上他打了太多电话,太多人知道,消息很容易泄露,而偏偏在这个时候,他亲自来了英国!

 

这个机会太棒了!

 

他在慌乱之中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破绽!

 

加快脚步,艾瑞克奔向一楼柜台上的电话。

 

“请接053,就说是艾瑞克·兰谢尔的来电。”

 

“温斯顿少将,好久不见!对,我在英国,今天南安普顿的天气就跟我们在法国认识那天一样棒。”

 

“乔治,我希望借用朴茨茅斯海军基地的飞机和飞行员。对,就是前不久打破不间断飞越大西洋世界纪录的那一架!我有要事必须立刻赶回纽约。”

 

“对,十万火急!”

 

 

文后小贴士:

本文现在的时间是1929年的6月初。飞机比较公认的说法是被莱特兄弟发明于1903年,此时还处于发展早期。虽然已经有客运飞机出现,但多是短途飞行。第一次不间断飞越大西洋的壮举,在第二部开头有提到,是林德伯格在1925年才刚刚创下的。那时候直接用飞机飞过大西洋还属于军事行动或极限挑战的范畴,而且事故率相当不低。

 

PS:当时快船横渡大西洋从纽约到英国本土的纪录是6天零20个小时(大概),而飞机不间断飞行,一般只需要20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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