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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列王纪(架空历史双王AU,情人节虐狗专场) 第一部 07

情人节正适合发虐狗章节,于是先发这章作为更新回归的福利。作者正在旅程中,不方便回复和发新章,明天就不用指望了


07章

不知所措地抬手落在柔软的发丝上,虎视眈眈的“蛇群”慢慢软下去,马克思笨拙地安慰地怀中不停哭泣的人。

“好了,好了,没什么……查尔斯,没关系的……”

却只让怀里的声音抽泣得更厉害了。赫芬啊,他可以请求场外援助吗?

低矮的屋檐重重遮蔽,小巷里看不见雄伟的火神塑像,主神自然无暇搭理凡人俗事。马克思只能努力自救,他搂着不断耸动的肩膀,将他送上飞艇,循着记忆降落在霍夫格酒吧屋顶。

推开顶门,清脆撞响的门铃之后,竟然是一个格外热闹的世界。在凌晨之际,这里仍然熙熙攘攘,人声嘈杂。热气在人群头顶蒸腾,与手里口中的香烟形成雾阵,让人看不出时值盛夏。

马克思找了一个角落,让查尔斯坐下。掏出帽子,压低帽舌扣在头顶,挤进人群。不久排开人群返回,手上多了一只不小的托盘。

“霍夫格酒吧在阿瓦隆,不算太热门。”

他向垂着头的查尔斯介绍,“出众之处,之只在楼下是大名鼎鼎的糕点屋‘哈克工坊’,甜点做得不错。”

谢绝了酒吧侍者推销“陛下最爱的红柄牛肝菌色拉”,推过餐盘,里面有两人份的黑森林蛋糕和苹果千层卷,还有一碟冷肠切片拼盘,外加两杯黑啤酒。

“黑森林蛋糕和苹果千层卷都是‘哈克工坊’的招牌名点。这家店的黑森林与众不同,蛋糕胚不用面粉,而用三份榛子粉加上一份杏仁粉,坚果的香味很浓。制造面糊的时候,会按比例加入可可、樱桃汁和樱桃酒,其中酒只用利浦出产的樱桃白兰地。并用它浸渍利浦当季最好的新鲜樱桃,整颗整颗塞进夹层,底托则是加入大量可可烤制的酥脆薄饼。成品不会太甜,更突出樱桃白兰地的酒香和可可细微的苦味,很有特色。”

马克思转过餐叉,指向搭配冰淇淋的苹果千层卷:“这里的千层卷比蛋糕更出色,甜点师是操作面团的高手!揉制的派皮比纸张更薄,不用刷上黄油就能透过面皮看见案板木纹。苹果馅掺入酒浸葡萄干和山核桃,再撒上肉桂粉,不会水分太多,让烘烤酥薄的外皮潮湿变软。上好的千层卷每层酥皮都是独立的,那可是这道甜品的关键!来,它一般用奶油搭配,现在是夏季,搭配冰淇淋更棒。跟你们威彻斯特的苹果派完全不同,你尝尝!”

眼睛红肿的王储慢慢伸手,接过叉子,有气无力地戳着糕点,勉强往嘴里送。渐渐地,餐叉移动的速度和频率都明显变快了。

马克思满意地看到还噙着泪花的眼角开始上翘,甜蜜和喜悦开始回归那双明蓝的眼眸。很好,有效了!

“如何,味道还不错吧。”马克思举起自己面前的黑啤酒晃了晃。“这是我还在阿瓦隆时比较喜欢的一家店。”

蜜棕色的脑袋点头,嘴巴正忙着被塞满,一时找不到空闲。吞咽几下,腾出空间,查尔斯口齿含糊地回应:“……很精彩的……味道!如果……换成旺纳斯哥樱桃,会更棒!”

“对,威彻斯特的旺纳斯哥樱桃,个头更大,更甜美多汁。百泉广场那几家店就爱用它们,还用它们做樱桃派和果酱,比利浦领的更棒!可惜那几家店从不在太阳落山之后营业。”

“是的,可我想不到……你居然喜欢甜食。”

“我妻子在世的时候也很喜欢这里。甜蜜的味道能带给人力量,不管再难熬的日子,想着明天还能再来,还能尝到这样的甜蜜,总能撑过去。”

捏着叉子的手在半空凝固,大滴的泪珠掉下来,砸在香气四溢的酥皮上。

……这张该死的嘴,又闯祸了!

…………他要砍了基德那小子,把他的刺全剁下来!他不是自夸情圣,吹牛泡过的妞比杀过的人多,说什么用甜点安慰哭泣的女友最管用,可现在该怎么办?

第一次发现自己如此擅长搞砸一切的马克思,一面安抚再度落泪的王储,一面在内心呻吟。

他应该对查尔斯坦诚,说明不是那样,事情并不如他所想?

……等等,还有一个办法,它一定管用!

留下钞票,马克思扶起查尔斯离开酒吧。门卫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疑惑到底在哪里见过这哥们,怎么如此眼熟。

此时,距离事情曝光,哈克工坊因“皇帝就是用这里的蛋糕追到了亲王!”而声名大噪,生意火爆,甚至成为远近游客探访的观光胜地,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当查尔斯从疲惫和愧疚中醒来,发现自己正靠在男性肩上。惊讶抬头,头顶立刻传来钝痛和马克思的闷哼。两人一个摸着头顶,一个捂住下巴,都格外狼狈。

下意识拉开距离,却被低沉而模糊的声音阻止:“别乱动,否则我们一起滚下去喂鱼。”

喂鱼?查尔斯发现身体正微微晃动。自己靠在马克思怀里,侧坐在飞艇上,而飞艇正停泊在一望无际的水面。远处的地平线,黑夜正裂开暗金的缝隙,黎明即将降临。

“查尔斯殿下,想乘上法芙洛娜去兜兜风吗?”马克思放下了捂住下巴的手,口齿回复清晰:“虽然没有马罗德斯的蜜酒,也不是晴朗的白昼,在阿瓦隆的晨光里驾驶飞艇掠过七神塑像,沿阿瓦隆湖辽阔的水面飞驰,也是一桩惬意快事。殿下,您有兴趣试一试吗?”

他对查尔斯伸出了手,晨曦的微光为宛如雕塑的面颊镀上淡金,颜色清浅的眼眸在逆光中有如透明。

狄修特啊,查尔斯对自己的心低语,谁能拒绝这个男人呢?宛如大理石雕塑一般俊美,更如大理石一样饱经磨难,伤痕累累。爬过地狱,顽强承受一切苦难,却牢牢记得生活的每一分美好,精神奕奕地期盼着每一个更美好的明天。

无视越演越烈的头疼,将手放在男人粗糙的手掌里,给予无声的回答。

马达轰鸣,大陆最尖端飞艇在阿瓦隆湖里劈开白浪,排空腾起,沿着辽阔的水面加速飞驰。环绕港口引领巨浪的水神狄修特塑像盘旋上升,跃上云层簇拥的高度,整个阿瓦隆尽在眼底。

阿瓦隆湖有如明镜,大陆第一长河欧恩利希与东西走向的隆河汇聚于此,如银链贯穿明镜,将这块七神瑰宝缚在大地上。两条长河划开围绕七神塑像的阿瓦隆城七大城区,宛如精美细致得匪夷所思的模型拼图,嵌在明镜之畔。

千年古都胜迹无数,内战中也幸运地未受严重破坏,可惜查尔斯以半个人质的身份来到吉诺莎首都,之前从未得到允许踏出忘忧宫,更从未想过,会有机会乘坐飞艇在阿瓦隆上空驰骋。

飞艇绕过光神的冠冕,与存在感令人悚然的硕大王冠相比,渺小一如蝼蚁。

在手托生命之木的光神菲妮丝雅脚下,阿瓦隆老城一寸寸铺开,这里的每一块砖石都是传世文物。古老的帝国大道在无数的凯旋柱簇拥之间,指向百泉广场与大斗兽场。古老的七神神殿矗立在斗兽场身后山岗之上,沉默俯视着永恒之都。

天色渐渐明亮,黑暗的幕布以肉眼可以分辨的速度,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掌由地面拖走,露出斗兽场伟岸真容。

飞艇穿过斗兽场顶层劵门,沿着缇拉苏凯旋门前的大桥飞越欧恩利希河。晨曦的光线宛如细剑,贯穿桥上铁马的钢铁骨架,驾驶机械马车运载麦酒的车夫惊诧抬头,望向头顶一闪而过的飞影。

宛如飞越千年的时空隧道,飞艇进入围绕暗神塑像的新城区。令人眼花缭乱的高架桥,悬空架梁的世纪大厦,钢筋搭就的新神殿尽在眼底。大陆最著名的室内植物园被装在一尊透明的摩天玻璃金字塔内,宛如七神营建的巨大盆景。极速掠过的飞艇惊起一群簇拥在金翅花上的黎明女神蝶,透明蝶翼四散纷飞,宛如光神打破晨曦洒向人间的碎片。

飞艇从肩扛丰饶角的大地女神卡塔蕾娜的耳坠雕花间穿过,突然猛地下坠,转向俯冲。骤然失重的感觉,令查尔斯的惊呼窜出嘴巴,他用力搂住劲瘦的腰,一张嘴就被风灌进喉咙:“……马克思!”

驾驶飞艇的男人胆大超神地腾出手来,指向前方一闪而过的反光。

加速俯冲,载着两人的飞艇划破清晨黛青的天空,在层层白云与锐风之间穿过。

追上发光的物体,同样接近极限的下坠速度,反而让飞艇和那颗反光物体达成了一种奇异的相对静止,那样宁静。

“抓住它,快!”

跟随身前大喊的声音伸手,查尔斯轻易地将它抓在手里。

飞艇立刻减速,抬起机头,恢复平行。

“星金,我们运气不错!”马克思的笑声通过胸腔,震动查尔斯的脸颊。

摊开手掌,一枚石榴籽大小的星金躺在查尔斯掌心。罕见的翠蓝色鲜嫩明艳,与查尔斯的眼眸同色,密布的金星砂粒,似乎炫耀着自己高贵的出身。

这种神秘陨矿是变种人的起源。三百年前,第一颗星金降临大陆,在巡展过程中,唤醒了第一个变种人。它释放至今原理不明的射线,让千分之一的人类直接转变X基因,让更多的人带上隐性遗传,后代中可能诞生变种人。对更多普通人而言,它只是附带一次性免费抽奖机会的美丽石头。

“它是你的,查尔斯。你知道这东西对人类没用。”

的确,星金是最好的变种能力增幅器,危急时刻还可以激发变种人潜力,挽救生命。不过……

“别忘了我是威彻斯特的王储。虽然这颗星金大小还不错,但颜色太浅,对我来说不算出众,还是你拿去卖掉吧。吉诺莎连年战争,星金储备消耗很大。这颗应该能卖个不错的价钱,抵得上中校军官几年薪水。”随手把星金揣进马克思衣兜,拉上拉链拍了拍。

马克思并不说话,似乎接受了这种安排。重新启动飞艇,飞过统领忘忧宫与政务院的赫芬女神的焰火发梢,追逐云彩越过风神法斯达高举的号角,冲破云层,他们升至阿瓦隆城市的顶点。

此时,火球从东方的地平线跃出。千万道囊括了由金色到红色,色谱内所有色彩的光线从天际喷薄而出,犹如最壮丽的礼花。将玩具城市般静静沉卧的古都,波光粼粼的湖泊与长河,恢弘壮观的七神塑像都映上了金红的颜色。

这种颜色,同样染上空中的法芙洛娜1124与飞艇上的两人。

“真美……”查尔斯喃喃低语,如在梦中。一切如此美妙——这个夜晚,这次相遇,身边的这个人。太过完美,美得有些虚假,如同一场幻梦,查尔斯不敢提高声音,害怕将它惊碎。

“东方的萨曼人信仰时空之神克瑞斯,就如吉诺莎人崇拜赫芬,威彻斯特人信仰狄修特。他们认为世间一切都是克瑞斯拼接的梦境。在别的世界,还生活着别的我们,我们不过是他们的一场大梦。”

“那不过是失败者逃避的借口。”马克思却全无类似的顾虑,他的声音自信而高昂,踌躇满志,仿佛涂满天际喷薄的光彩,“看,这是阿瓦隆最美的景致!”

他朝着晨光摊开手掌,转头向身边之人笑道:“看,阿瓦隆就在我手中,吉诺莎就在我们脚下!”

这样的马克思让查尔斯挪不开眼睛,他也不舍得再挪开一点。

收敛笑容,马克思看着他,眼眸倒映彼此身影,睫毛几乎相互碰撞。他们之间的距离那样短,短得足以成就一个吻,那样地顺理成章。

太阳升上半空,日光愈烈,明艳让人无法直视,将无暇理会它的紧紧相贴的双唇染上了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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