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 您好，兰谢尔先生（暴发户X没落贵族，ABO无能力AU） 第二部 13
第十三章
向斯塔克那个神似老罗伯特的管家感谢提供休息场地，并委托其好友，整个北美东海岸最棒的手术刀史蒂夫·斯特兰奇医生为查尔斯检查身体状况之后，艾瑞克惊奇地发现了意料之外的来者。
“妈妈，您怎么来了！”
来不及思索是谁如此多事，老妇人急匆匆赶到儿子面前，递过一封信函。
“勿让O出席宴会。”
字迹全是打印，使用了纽约最常见的纸张和打字机型号。
“这是你们出发后不久，门房发现塞进信箱里的东西。我立刻带着它赶过来，哎，纽约最近的路况和天气真是糟糕透了！”
艾瑞克抬手举起另一张信函，上面打着“危险，O”的字样。放在一起比较，二者纸张不同，而打字机型号与字母磨损却如出一辙。
“还得多谢那位匿名的告密者，否则……”艾瑞克发现，仅仅将那些可怕的可能性在嘴巴里打个转也是那么艰难的事情。他明白肖的疯狂和残忍，想到查尔斯的心理创伤，想到他居然在那个疯子掌控下待了快10分钟。艾瑞克几乎抑制不住把枪管塞进肖那可恶的嘴巴里，扣动扳机的冲动！
“我也听说了，查尔斯现在怎么样了？”
看着儿子可怕的脸色，伊蒂忧心忡忡询问。
她大名鼎鼎的儿子和她一样忧心忡忡：“还不清楚，医生刚刚进去。”
他安慰母亲，也是宽慰自己：“肖应该没有真正下手。感谢上帝，他还顾忌着场合！”
此时，让他挂怀不已的门开了。斯塔克的好友，那位头衔和学位能填满那张长脸的医生，探头出来。
“贾维斯，请汉克·皮姆博士来一下！我记得他考过Omega行医执照……他已经离开了吗？那麻烦把我委托托尼定做的那台超声波诊断器送过来。”
现在任何变故都能触动艾瑞克紧绷的神经，他紧张询问斯特兰奇医生，对方挪开眼睛，拒绝回答。
“医生，我有相关护理经验，或许能帮上忙。”发言者竟然是艾瑞克身旁的老妇人，而斯特兰奇医生在短暂的犹豫后，居然点头同意了。
艾瑞克彻底糊涂了。有什么东西正在发生，所有人都知道了什么，包括妈妈，只有自己一无所知，就像个傻子被排除在外！
伊蒂冲儿子眨眼，示意多点耐心，与博士要求的仪器一起进入房间。
像刚被关进牢笼，尚不适应的狼一样，围着禁锢他的栅栏——那扇看上去并不坚固的门，艾瑞克双手抱胸，不断踱步绕圈。
直到他的传信天使终于降临，虽然这个天使脸着实长了点，颧骨也未免太高了。
高耸的颧骨上正摆着他看不懂的表情，手上还咔嚓作响地捏着拳头。他让贾维斯接手屋内，和伊蒂夫人一起走出来。
“兰谢尔先生，恭喜你要当父亲了。但是，居然让还没有完全成熟的Omega怀上孩子，如果他有兄弟一定会狠揍你一顿！听说那孩子没别的亲人了，好吧，虽然这不是主治医生的职责范围，但我不介意代劳……喂！兰谢尔！”
拳头未能完成它的使命，瘦高个的主人被狂喜的对象一把抱起，在面颊狠狠啃了一口。
“谢谢谢谢谢谢——谢谢你医生！真的是孩子！医生，太感谢您了！”
医生立刻出拳还击，没能将傻乎乎的咧嘴大笑从那张脸上抹掉。
带着淤青和鼻血，艾瑞克又一把举起母亲转圈：“孩子，妈妈！真的是孩子！感谢上帝，真的是孩子，我要做父亲了！您要做奶奶了！”
“Omega在被标记之后，如果没有怀孕，再次发作的可能性很大，我连抑制剂都准备好了，但查尔斯没有……还有那些孕吐的反应！噢，天呐，查尔斯在本能期用过抑制剂，人们都说那样毁掉那次受孕的概率，我还以为没机会了！我正在担心过早标记会不会伤害他的身体，根本没敢想象我们已经有孩子了！”
前一分钟跃升父亲的人随即陷入恐慌。
“……肖那家伙居然！医生，刚刚的事情不会伤到查尔斯吧！”
他不敢再有任何隐瞒，将两个月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诉了斯特兰奇博士，即使这让他又吃了对方一拳。
伊蒂夫人找了一个巧妙的角度介入，正好拦住医生再次出拳的路线。掏出手绢，拭擦伤痕，老妇人对儿子抛出一个“算你活该”的表情。
“还算幸运，你的Omega只是有些发烧。”以温和正直著称的医生，撤下不甘心的拳头，“但我建议别留下这个孩子。就像你给纽约的那个‘故事’，他的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现在就让他承担生育，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你们都还年轻，查尔斯才20岁，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认为这件事情应该告诉查尔斯，让他自己决定。”
犹豫了一下，艾瑞克对妈妈和医生说：“但是，我希望不要现在就告诉他。查尔斯因为、因为那次……受过很严重的精神伤害，在回纽约的路上曾经发作得很厉害。最近几天，他又连续受到刺激，而且身体也一直缺乏调养。我担心现在如果让他突然得知，因为那一次怀上了我的孩子，万一查尔斯无法接受……情况恐怕会更糟。”
他的理由非常合理，斯特兰奇博士也表示赞同，不过他很快补充道：“对了，查尔斯有服用氨溴素溶剂的习惯吗？就是常说的什么‘石榴汁’。”
“有的，那不是常见的Omega营养剂？”
“扔掉那东西，如果你真的爱他！”博士立刻拧起眉毛，像是提到什么深恶痛绝的东西。
“Omega被称为最适合孕育生命的种族，原因何在？生育对任何人都是弊大于利，可以视为女性与Omega为了延续种群做出的集体牺牲。普通女性的身体会优先保护自己，如果胎儿不健康，身体状况不佳，难以承受，很容易自动放弃，这是流产和死产最常见的形式。而Omega……”
医生淡蓝的眼眸里写着悲悯。
“特殊的生理决定了他们的身体会极力保住孩子，以自我牺牲为代价！所以Omega的流产率极低，而生产死亡率较高。这就是所谓‘最佳生育种族’的真相，而那个‘石榴汁’就是用来加固这种特殊体质的东西！”
一双利爪纠紧了艾瑞克的心脏。他发誓回家立刻通知休斯太太扔掉那东西，绝不让查尔斯再碰！
这个消息让他有些忐忑。
是的，他对医生和妈妈说的担忧的确存在，但他还有一些没说出口的打算。
母性是Omega最大的本能。怀上身孕，有了孩子会让Omega改换性格，就像变了一个人。即使再桀骜不驯，任性妄为的Omega，为了孩子也会像温顺的羔羊那样安定下来，接受他的婚姻和丈夫，完全自愿的。
他一直盼着查尔斯能孕育他们的孩子，这样他就有了十足把握让查尔斯留在身边，从而彻底爱上自己！他一直担忧时间不够，但现在，上帝这么快就把机会送到门口，他应该说声抱歉，拒绝签收吗？
不，即使这个机会终将消逝，也完全可以彻底利用起来。让查尔斯自己来做这个决定，延缓一些时间告诉他，以查尔斯的性格，将这个孩子怀得越久，决定留下孩子的概率就越大。
为了他们的未来，让查尔斯冒一点点风险，这是很合算的买卖。
他不会让查尔斯遇到真正的危险！他会和医生密切合作，一旦出现问题，立刻终止！
对，就这样！
“艾瑞克，你那张脸是怎么了！”说话间，罗根与托尼回来了。艾瑞克费劲脑筋寻找借口，解释脸上的淤青，而在他的目光恳求下，博士遵守医师的职业操守，向所有人瞒下一切，只说查尔斯没有大碍。
大家的表情都明显放松。罗根遗憾没能抓住肖的把柄，只能任他离开，托尼则气恼于肖的胆大妄为，唯一的女性爱玛着眼点则有所不同：“‘皇后’就算了，那毕竟是玛格达的遗物。‘福玻斯之瞳’呢？当年你还借给我戴过！对了，卡地亚的苏珊娜不是一直催你把它拿去重新打磨镶嵌。刚刚酒会上遇见她，谈到这事儿，她的表情活像打算把你塞进罐头，做成挪威臭鳟鱼！”
艾瑞克却说：“我已经把‘福玻斯之瞳’给了查尔斯。”
“那么大一块‘玻璃’我可不会看走眼！”
“以查尔斯的性格，礼物太重他可能不会收，即使收下也不会愿意使用。”
“所以……”新泽西时报的影子女王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所以，我把它送去卡地亚重新打磨，并进行切割。做成了订婚戒指，剩下的做了两套男士珠宝，真正的情侣款！”说着，他抬手炫耀衬衫上的钻石袖扣。
所有人看他的眼神，就像看见了一个神经病！
爱玛真的冲了上去，白皙的手化作女妖利爪，揪起衣领，把价值不菲的礼服扭成麻绳：“那可是‘福波斯之瞳’！超过100克拉的古董级大钻！不用苏珊娜动手，我替卡地亚做了你！”
她曾经的炮友眨着眼睛，不太理解她的愤怒：“查尔斯不想收，那东西再大有什么用？”
爱玛不想再跟这个傻瓜交流，她开始认真考虑是否辞职走人，换家报馆。
只有托尼摸着短髯表示赞同：“有创意，我喜欢！霍华德留下一颗‘极星’，明天我也拿去卡地亚切了！”
所有人看见了第二个神经病！
“先生，我希望您记得。‘极星’已经加入了基金会，不可以再变卖，或者分割。”
比主人更有主人风范的管家站在门口重重咳嗽，打断主人的妄想。而后他转向艾瑞克：“泽维尔先生醒了，希望能够见到您。”
立刻推门而入，娇小的Omega陷在客房睡床洁白的被褥之间，看上去似乎更单薄了。
落坐在床边，查尔斯几乎立刻扑进他怀里，搂住他，身体不断颤抖。
“没事了，没事了……”用轻吻安抚怀里的Omega，倍感心疼的同时，却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充溢心脏。
他太渴望查尔斯这样毫无隔阂地依赖自己，靠近自己，就像现在这样！
这坚定了他实施“那个计划”的决心。
按照计划，艾瑞克在查尔斯询问之时，谎称他因为那次事件的波及与工作过于忙碌患上了肠胃炎，导致最近一系列不适，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可是……
“兰谢尔先生，烟草的CASE最近几天就会有结果，我想一直跟进到最后，可以吗？”
无法拒绝那双期待的眼睛，艾瑞克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也学不会那项本事。收紧手臂，他同意了：
“好吧，但是不能出外勤。”
文后小剧场：
友：那个啥光明山系列项链，老万给玛格达抢就算了，肖买的可是男款，他是给谁抢的……
LZ：估计……大概……必须……
友：于是骷髅叔肯定不准他戴出来吧，为了施密特家族的名誉。所以这次是被时报那群节操欠费的记者刺激了，说你去收拾那帮家伙，我就准你戴！肖叔就乐颠乐颠地来了？
LZ：…………
罗嗦的文后：“如果他有兄弟一定会狠揍你一顿！听说那孩子没别的亲人了，好吧，虽然这不是主治医生的职责范围，但我不介意代劳……”
熟悉福尔摩斯的应该知道这一句仿写了福尔摩斯系列身份案中阿福的一段对话，为么要用这个梗，想想铁罐的好友奇异博士将有谁来扮演就知道。